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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露露唯粉

【琴兰】花遇和风(20)

  “那个小孩的尸体呢?”毛利兰一手搂着园子,一手拉着女孩的手,和佐藤警官艰难地交流着。

  “在太平间,我们还在搜寻他的哥哥。”

  “模拟画像了吗?我可以去描述。我大致记得带他走的人。”

  “画了。目击者还不少。”佐藤警官拿出手机里画像师传来的图片,给三人看到。

  毛利兰吃惊地看着这幅画像。

  “他不长这个样子。”毛利兰肯定道:“后来他离开的时候走的很快,我没有看清,但是在烟花开始之前,我已经看过他一眼。他的脸非常瘦削立体。并且眼睛是独特的绿色。”

  “其他看到他的人非常确定他的眼睛是湖蓝色。”佐藤警官说道;“他们记得最鲜明的特征就是他的眼睛,其余的部位虽然有些不一样,但大致是统一的。”

  “不,我确定他的眼睛是绿色。除非他戴了美瞳换了眼睛的颜色。”毛利兰非常确定。因为他的眼睛和北堂凛的一样,她自然不会认错。

  “待会儿你再去描述一下吧。”佐藤警官道:“多一份保险。”

  还没等毛利兰点头,佐藤警官就收到了讯息,那个男人的尸体和那小孩哥哥的尸体都被发现了。那个黑衣男人先杀人再自杀。

  “眼睛呢?眼睛的颜色呢?”

   佐藤警官看着她,开口道:“湖蓝色。”

  “是美瞳还是是两个人?”毛利兰问道:“能查到什么讯息吗?”

  佐藤警官摇了摇头:“不好说。”

  “真是奇了怪了。”毛利兰皱眉道: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俩,那个小男孩就要放下刀了,他哥也罪不至死,到底谁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全杀了。”她心里无比烦闷,即使见过再多的尸体,她还是不能习惯看到别人的死亡场面。

  那个男孩死的时候双眼还没有闭上,她一闭眼,脑海里就是一双凄惨的瞳仁。

  “对了,佐藤警官,我听他哥哥的意思是他家里大人可能虐待他俩,到警察局被劝回了,可以沿着这个方向调查一下。”

   佐藤警官点点头,又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 “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吗?这边有负责的心理医生。”

  “怎么会?”毛利兰勉强笑了一下:“我以后可是要做律师的人,放心。”

  她深吸一口气,用身体撑住园子,先把她送回了家。

  那个女孩紧紧地跟在她身后。直到她把园子送回家也没有离开。

  “你家在哪里呢?我帮你送回去。”毛利兰揉了揉眉心,整个人非常疲惫。她强打起精神,紧紧地握着女孩的掌心,想给予她一点力量。

  那个女孩小声地说出了一个地址。

  两个人坐上车之后,她才犹犹豫豫地问毛利兰今晚能否陪她一起。

  “我爸爸妈妈去看外婆了,家里只有我一个人。”她不安地揉着衣角:“我本来是敢一个人睡的。”

  “好。”毛利兰答应她,给毛利小五郎打了个电话。佐藤警官早已把事情经过和小五郎说了,他也在警局一起协助调查这个案子。

  “柯南呢?吃饭了吗?”毛利兰关心道:“也别留他一个孩子在家,让他去阿笠博士家借住一晚好了。”

  “那小鬼在这呢。”小五郎刚说完,电话就被柯南抢了过去:“小兰姐姐,你没事吧?佐藤警官说当时情况很危险。”

  “没事。”毛利兰道:“你跟着爸爸,不要乱跑。”

  “佐藤警官说你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,是什么样呀?”柯南追问道。

  “我看到的是一个绿色眼睛的高个子男人,披着一头银发,非常显眼。照理说应该不容易认错。可能是经过了变装。”毛利兰耐心地给他描述道。

  “那你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?”

  “很奇怪,当时我已经说服了那个小男孩,但是他还是被枪杀了。我不清楚是从哪里发出的子弹,只能先让大家都趴下来。”

  “姐姐,别说了。”那个女孩颤抖着覆盖住她的手“别说了好吗?”

  毛利兰一瞬间愣怔住了。她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不适感。她怎么会将别人如此害怕的场景再重复一遍?

  “大致就是这样,我先挂了。”她挂了电话,向女孩道歉。

  “不是,我就是太害怕了。”那个女孩摇摇头,眼泪要流不流地包在眼里。

  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非常勇敢。”毛利兰夸道。她心里很愧疚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只好一遍遍地轻拍她的手,希望可以给她一些慰藉。

  等到到了女孩家里,两个人洗漱完毕,那女孩紧紧靠着毛利兰,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毛利兰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男孩死不瞑目的眼睛,心里痛苦和后悔交织,折磨着她的神经。

“要是换一种方式,那男孩会不会还有的救?”她的脑子中设想了成百上千种可能,恨不得自己穿越时空,用自己的身体帮男孩挡住那颗致命的子弹。

   她开始后悔今天出现在那个公园。那个黄毛年轻人色厉内荏,虽然抢了包,但是至少不会伤到人。

  她甚至开始怨恨自己、怨恨旁边的小女孩,要是她不大声喊,自己也不会去制止那个年轻人。

  她看着旁边睡着了还紧紧皱眉的可怜女孩,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
  “毛利兰,你在想些什么?”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堆在一起,好像要爆炸一样。

  柯南又发来了短信,希望她将之后的场景再描述一遍。

  她心力交瘁,但还是勉强将大致情形又打了一遍,发了过去。

  北堂凛的电话突兀地打断她纷乱的思绪。毛利兰小心翼翼地起身,掖了掖女孩的被子,去了阳台。

  “吃晚饭了吗?”他低声问她:“肚子饿不饿?”

  毛利兰这才想起来除了晚上吃的那一点小吃,自己几乎啥也没吃,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。

  “没有。”她叹了口气:“也吃不下。”

  “我都听说了。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,好好睡觉,明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
  “怎么不去想呢?人好好的,就在我面前死了。我当时明明已经要把人劝下来了,你说到底是谁,出于什么目的要把人杀了呢?”

  “你的好朋友不是被劫持了?他没看清,不想让你担心,就杀了吧。”北堂凛说得十分轻松又笃定。

  “这不是有毛病?怎么会有这种人?”毛利兰愤愤不平地嚷道:“那是一条人命。”

  “确实。”北堂凛久违地拆了一根烟,但是并没有点燃。他没有开灯,黑漆漆的房间里,他含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,像俊美的神祇,更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。他装模作样地吐出并不存在的烟圈:“不过人命哪有你不要担心来得重要。”

  “我不要担心?我现在后悔得想找个东西撞死。”毛利兰极少数时候像这样困顿和烦闷:“那个孩子。”她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:“就死在我的眼前。我想要救他,可是已经没法救了,太精准,太残忍了,根本就没有救活的可能。”

  “别再去想了,毛利兰。”他轻描淡写道:“快点睡觉。”他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还是听毛利兰一遍又一遍地复盘自己当时的心情,将她的不甘和难过完全地展现在他面前。

  直到下半夜,毛利兰才终于有了困意,和北堂凛互道晚安之后,她拖着麻木的双腿倒在床上。

  北堂凛没有睡着,他倚着墙,一夜无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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